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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城派

清代散文流派。创始人方苞,继承发展者虽众,但
影响最大的主要是刘大□和姚鼐。因为方、刘、姚都是
安徽桐城人,程晋芳、周永年便戏谓姚鼐说:“昔有方
侍郎,今有刘先生,天下文章,其出于桐城乎?”(姚
鼐《刘海峰先生八十寿序》)从此学者转相传述,号桐
城派,时在乾隆末年。
  桐城派的文论,以“义法”为中心,逐步丰富发展,
成为一个体系。“义法”一词,始见于《史记·十二诸
侯表序》。表序说“(孔子)兴于鲁而次《春秋》,上记
隐,下至哀之获麟,约其辞文,去其烦重,以制义法。”方
苞取之以论文。他说:“义即《易》之所谓‘言有物’
也,法即《易》之所谓‘言有序’也。义以为经而法纬
之,然后为成体之文。”(《又书货殖传后》)所谓言
有物,指文章的内容;言有序,指文章的形式。他的义经
法纬之说,是要求内容和形式相统一。又说:“法之变,
盖其义有不得不然者”(《书五代史安重诲传后》),又
认为形式决定于内容。从“义法”说出发,他主张古文
当以“雅洁”为尚,反对俚俗和繁芜。
  刘大□着重发展了方苞关于“法”的理论,进一步
探求散文的艺术性,并提出了“因声求气”说。他说:
“作文本以明义理,适世用。而明义理,适世用,必有待
于文人之能事。”所谓“能事”,主要是指文章的“神
气”、“音节”问题。他说:“行文之道,神为主,气
辅之。”“神气者,文之最精处也;音节者,文之稍粗
处也;字句者,文之最粗处也……神气不可见,于音节
见之;音节无可准,以字句准之。”(《论文偶记》)
  姚鼐是桐城派的集大成者。他一方面针对当时“言
义理之过者,其辞芜杂俚近,如语录而不文;为考证之
过者,至繁碎缴绕,而语不可了当”的弊病,强调“义
理、考证、文章”三者合一,“以能兼者为贵”(《惜
抱轩文集·述庵文钞序》);另一方面,又发展“神气”
说,他说:“凡文之体类十三,而所以为文者八,曰神、
理、气、味、格、律、声、色。神理气味者,文之精也;
格律声色者,文之粗也。然苟舍其粗,则精者亦胡以寓
焉!”(《古文辞类纂序》)他把众多不同的文章风格,
归纳为“阳刚”、“阴柔”两大类,实际上他们多数人
的创作,是偏于“阴柔”之美的,所以又以为“文之雄
伟而劲直者,必贵于温深而徐婉”(《海愚诗钞序》)。
  桐城派的文章,在思想上多为“阐道翼教”而作;在
文风上,是选取素材,运用语言,只求简明达意、条例
清晰,不重罗列材料、堆砌辞藻,不用诗词与骈句,力求
“清真雅正”,颇有特色。桐城派的文章一般都清顺通
畅,尤其是一些记叙文,如方苞的《狱中杂记》、《左
忠毅公逸事》,姚鼐的《登泰山记》等,都是著名的代
表作品。
  桐城派在清代文坛上影响极大。时间上从康熙时一
直绵延至清末;地域上也超越桐城,遍及国内。主要人
物方苞、刘大□、姚□、姚鼐四人之外,还有方氏门人
雷□、沈彤、王又朴、沈庭芳、王兆符、陈大受、李学
裕,刘大□门人钱伯□、王灼、吴定、程晋芳等,姚鼐门
人管同、梅曾亮、方东树、姚莹等。追随梅曾亮的还有
朱琦、龙启瑞、陈学受、吴嘉宾、邓显鹤、孙鼎臣、鲁
一同、邵懿辰等。道光咸丰年间,曾国藩鼓吹中兴桐城
派,但又以“桐城诸老,气清体洁”,“雄奇瑰玮之境尚
少”,欲兼以“汉赋之气运之”(吴汝纶《与姚仲实》),
承其源而稍异其流,别称“湘乡派”。
  桐城派的“载道”思想,适应清朝统治者提倡程朱
理学的需要;“义法”理论,也能为“制举之文”所利
用,故得以长盛不衰。他们在矫正明末清初“辞繁而芜,
句佻且稚”(方苞《书柳文后》)的文风,促进散文的
发展方面也起了一定的作用。姚鼐编选《古文辞类纂》,
流传尤广。
                  (罗东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