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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巴文学
古巴最早的文学作品是1608年出版的八行一节的史
诗《忍耐的镜子》，作者是加那利群岛出生的西尔维斯
特雷□德□巴尔沃亚□特罗亚□伊·凯萨达(1564?～1634?)，
它如实地记载了16世纪古巴社会的生活。当时古巴只是
西班牙通向南、北美洲大陆的中转站，在很长一段时间
内，它的文学作品只有民间口头流传的不满现实、抨击
僧侣和官吏的流浪汉体民谣。17世纪末，古巴出生的西
班牙人后裔才开始出版书籍。
1730年左右，第一个古巴作家写的剧本《假王子园
丁克洛里达诺》在西班牙塞维利亚城问世，作者是哈瓦
那人圣地亚哥·德·皮塔(?～ 1755)。
古巴殖民地中转站时期最有文采的诗人有：何塞·
苏里·伊·阿吉拉（1696～1762），他的诗作大多带有
浓厚的宗教色彩。何塞·罗德里格斯·乌卡雷斯的诗歌
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。这时古巴出生的作家致力于创作
乡土历史题材的作品，如佩德罗·阿古斯丁·莫雷利·
德·圣塔·克鲁斯（1694～1768）写的《古巴岛的历史
和教堂》，何塞·马丁·费利克斯·德·阿拉特（1701
～1765)的《新大陆的钥匙,西印度群岛的天然屏障》和
《哈瓦那记事：关于它的建立、发展和现状》等历史著
作。
1790年古巴创办《哈瓦那报》，1793年成立“祖国
之友经济协会”，这被认为是古巴文化发展中具有重大
意义的事件。这时文学作品大多是关于社会经济、哲学
问题的评论文章，崇尚修辞。不少诗歌赞美岛国风光和
物产丰富。这种克里奥约精神突出表现在杰出的诗人曼
努埃尔·德·塞凯拉·伊·阿兰戈(1760～1846)和曼努
埃尔·胡斯托·德·鲁瓦尔卡瓦(1769～1805)的作品中，
同时企图脱离宗主国的倾向更加显著。
1811年西班牙加的斯议会发布出版自由的命令，许
多报刊应运而生。1834年8月6日，“祖国之友经济协会”
的文学部分扩大成为古巴文学研究院，它成为反叛宗主
国的土生白人的活动中心，但不久即被取缔。而作家多
明戈·德尔·蒙特·伊·阿庞特(1804～1853)等人坚持
开创民族文化的道路。这时文学作品反映的两个基本主
题是：摆脱宗主国的桎梏而争取祖国独立以及个人反抗
命运的播弄。重要作家有巴莱拉、何塞·安东尼奥·萨
科(1797～1879)、何塞·德·拉·卢斯·伊·卡瓦利罗
(1800～1862)、德尔·蒙特等人。第一个在诗歌中表示
独立愿望的是何塞·马里亚·埃雷迪亚（1803～1839），
他的诗充满爱国激情。诗人加夫列尔·德·拉·孔塞普
西翁·巴尔德斯（笔名普拉西多，1809～1844）的《被
诅咒的儿子》、戏剧家何塞·哈辛托·米拉内斯 (1814
～1863) 的《阿拉尔科斯伯爵》，都表现个人与命运的
搏斗。小说家安塞尔莫·苏亚雷斯·伊·罗梅罗 (1818
～1878) 的《弗朗西斯科》、普拉西多的诗歌《海盗的
出发》，倾诉了人间的不平。奴隶出身的诗人胡安·弗
朗西斯科·曼萨诺（1797～1857）的诗作《自传》（或
《我的三十年》）渴望自由，抨击奴隶制度。
1845年后10年间,争取独立的行动遭到失败,西班牙
殖民当局加强了控制。萨科、德尔·蒙特被迫流亡，普
拉西多被枪杀，何塞·哈辛托·米拉内斯被逼疯，这时
出现了描写风俗的倾向，如何塞·维多利亚诺·贝坦库
尔(1813～1875)的作品。西里洛·比利亚韦尔德（1812
～1894）的长篇小说《塞西利亚·巴尔德斯》具有地方
特色。在诗歌方面，有逃避现实、强调感官刺激的倾向。
古巴第二代浪漫主义诗人拉斐尔□ 马里亚□门迪维(1821
～1886)以歌颂大自然的《露珠》著称。华金·洛伦佐·
卢阿塞斯（1826～1867）写了具有爱国思想的诗篇。胡
安·克莱门特·塞内亚（1832～1871）的诗大多写夜晚、
孤独、墓葬，情调低沉。他也写过表现凄凉的爱国心情
的诗篇,但以怀念过去的恋人的《菲德利亚》为最佳。女
诗人路易莎·佩雷斯·德·桑布拉纳（1835～1922）的
诗写个人不幸的遭遇。女作家赫尔特鲁迪斯·戈麦斯·
德·阿韦利亚内达(1814～1873)对古巴诗歌革新运动有
贡献，在国内和西班牙都博得好评。与此同时，抒情诗
中还出现了以古巴本岛土著居民生活和习俗为主题、描
写田园景象的流派──西博内主义，代表作家有何塞·
福尔纳里斯(1827～1890)。他们在作品中对已被西班牙
殖民者消灭的西博内印第安民族表示同情，对西班牙殖
民当局表示抗议。
1868年爆发了反对西班牙统治的十年战争，1895年
又发生独立战争。这个阶段,著名评论家、作家恩里克·
皮涅罗 (1839～1911)、恩里克·何塞·巴罗纳(1849～
1933) 、曼努埃尔·桑吉利（1848～1925）等，创办哲
学、文学刊物，宣传独立思想。这时最重要的作家是独
立运动的先驱何塞·胡利安·马蒂·伊·佩雷斯（1853
～1895），他是拉丁美洲现代主义运动的开创者之一。
1902年，古巴共和国成立。一些流亡国外的革命作
家回到祖国。这时有许多作家沉醉于自我表现，有些作
家宣扬爱国主义，抨击腐败的政治。小说家卡洛斯·洛
维拉(1882～1928)在《将军与博士》一书中谴责古巴出
现的新贵族，表现坚定的反教权立场。米格尔·德·卡
里翁(1875～1929)发表了用自然主义手法写作的抨击资
产阶级道德观的小说《诚实的女性》与反映下层社会生
活的小说《不纯贞的女人》。作家何塞·安东尼奥·拉
莫斯(1885～1945)发表了谴责帝国主义干涉与种族歧视
问题的小说与剧本《沼泽》、《科阿伊巴伊》等。其他
作家还有阿方索·埃尔南德斯·卡塔(1885～1940)和路
易斯·费利佩·罗德里格斯(1888～1947)等。
诗歌方面，雷希诺·埃拉迪奥·博蒂(1878～1958)
的《思想上的阿拉伯花饰》、阿古斯丁·阿科斯塔（1887
～ ）的《翅膀》以及何塞□曼努埃尔□波韦达（1888
～1926）的《先导的诗》第3部诗集的出版， 标志着古
巴诗歌进入一个新时期。诗人何塞·萨卡里亚斯·塔列
特 (1893～ )、马里亚·比利亚尔·布塞塔(1899～
) 和鲁文·马丁内斯·比列纳(1899～1934)逐步脱
离现代主义的束缚，寻求新的创作道路。
20世纪20年代后，经济危机与马查多独裁统治加剧，
古巴面临着尖锐的社会政治问题。1927年,诗人雷希诺·
佩德罗索(1896～ )发表《向机械车间致以兄弟般的
问候》一诗，开展了以反剥削反压迫为主要内容的社会
诗歌创作。诗人曼努埃尔·纳瓦罗·卢纳(1894～ )、
费利克斯·皮塔·罗德里格斯（1909～ ）和尼古拉
斯·纪廉(1902～ )的诗表达了无产者对不公正社会
的抗议。
这个时期出现了黑人派运动，代表作家是纪廉。他
们运用黑人民间诗歌的韵律或以黑人生活作为题材进行
创作。作家费尔南多·奥尔蒂斯(1881～ )的《穷苦
的黑人》、《黑奴》和诗人埃米利奥·巴利亚加斯（1910
～1954）的《美洲黑人诗歌荟萃》的出版，对黑人派运
动起了促进作用。 1928年何塞· 萨卡里亚斯·塔列特
（1893～ ）发表的《拉·仑巴》，开黑人诗歌的先
河。黑人派运动在小说方面的代表作是阿莱霍·卡彭铁
尔(1904～1980)的《埃古·扬巴·奥》。
20世纪30、40年代以后，文学创作更多地反映民族
觉醒和反抗，如卡洛斯·蒙特内格罗（1900～ ）的
《没有女人的男人》和短篇小说集《英雄们》、《两条
船》等。小说家利诺·诺瓦斯·卡尔沃著有短篇小说集
《第九个月亮及其他》，费利克斯·皮塔·罗德里格斯
注重描写渔民和甘蔗种植园农民的苦难生活。恩里克·
拉布拉多尔·鲁伊斯(1902～ )前期受超现实主义影
响,后期运用民间用语,描述人民的生活习俗。恩里克·
塞尔帕(1894～ )著有描写底层人民生活的小说《走
私》以及反对马查多独裁统治的小说《圈套》。
欧亨尼奥·弗洛里特(1903～ )和埃米利奥·巴
利亚加斯等诗人,在巴蒂斯塔高压政策下,有逃避现实的
倾向。何塞·莱萨马·利马(1912～1976)于1946年创办
《源头》杂志,主张寻求民族艺术的特性。刊物团结了一批
青年作家，他们写的诗歌大多为童年的回忆和对故乡的
怀念。其中有安赫尔·加斯特卢(1914～ )、加斯通·
巴凯罗(1916～ )、埃利塞奥·迭戈（1920～ ）、
菲纳·加西亚·马鲁斯(1923～ )等。同时还有著名
戏剧家和诗人比尔希利奥·皮涅拉(1914～ )，以及
诗人和民俗学家萨穆埃尔·费霍(1914～ ) 。
1959年古巴革命以后，在诗歌方面，纪廉、比塔·
罗德里格斯、莱萨马·利马、纳瓦罗、卢纳、米尔塔·
阿吉雷 （1912～ ）等老一代诗人继续创作， 新起
的比较著名的诗人有洛维尔托·费尔南德斯·雷塔马尔
（1930～ ），著有诗集《诗歌，在其应有的位置》
和《还是那双手》；法亚德·哈米斯(1930～ )，著
有《投掷石子》；巴勃罗·阿曼多·费尔南德斯（1930
～ ）,著名诗集《我,巴勃罗》；埃维尔托·帕迪利亚
(1932～ )，著有诗集《礼物》。
当代著名的小说家有阿莱霍·卡彭铁尔，著有反映
海地独立战争的小说 《这个世界的王国》以及 《方法
的根源》。小说家吉列尔莫·卡夫雷拉·因凡特（1929
～ ）的主要作品有揭露古巴独裁者镇压人民的短篇
小说集《平时和战时一个样》，以及反映古巴革命前夕
哈瓦那生活的长篇小说《三只可怜的老虎》。何塞·贝
塞拉·奥尔特加著有《九号站》，温贝特·阿雷纳尔著
有《太阳当头》，何塞·索莱尔·普伊格著有《贝尔蒂
雄 166》,伊尔达·佩雷拉著有《明天是26日》,这些作
品都是描写巴蒂斯塔政权对人民的迫害以及残酷的刑讯。
此外，还有海梅·萨鲁斯基(1930～ )揭露旧古巴社
会的《寻觅》，埃德蒙多·德斯诺埃斯(1930～ )反
映1952年巴蒂斯塔政变直至马埃斯特腊山游击战的小说
《没有问题》，诺埃尔·纳瓦罗揭露宪警罪行的《在我
们焦虑不安的日子里》。胡安·阿尔科查的《只有死人
在行进》，描写一群毫无理想的青年的醉生梦死的生活。
多拉·阿隆索的《无刺的土地》,反映土地改革问题。阿
贝拉尔多·皮涅罗的《休息》，反映哈瓦那汽车工人的
罢工斗争。后来，达乌拉·奥莱马·加西亚的小说《志
愿女教师》，反映古巴革命以后的扫盲运动。流亡到国
外的小说家萨尔瓦多·迪亚斯·维尔松，在墨西哥发表
小说《世界已黑暗》；诺瓦斯·卡尔沃的短篇小说《雷
伊纳祖母和德尔芬侄子》、《枪毙费尔南德斯》等，其
内容多为对古巴现状的谴责。
当代著名的戏剧家为何塞·特里亚纳(1931～ )
著有剧本《镜子里的梅迪亚》；阿维拉尔多·埃斯托里
诺(1925～ ),著有抨击社会弊端的剧本《偷猪》;安
东·阿鲁法特(1935～ )，著有哲理性剧本《情况要
调查》等。
著名评论家有安布罗西奥·福尔内特(1932～ )、
里内·莱阿尔 (1930～ )、 格拉西埃拉·波戈洛蒂
(1932～ )。
参考书目
何塞·安东尼奥·波尔图翁多:《古巴文学简史》,北
京，1961。
Jos□ Remos y Rubio,Historia de la literatura
cubana,Habana, 1945.
（张广森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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